宇文述听了赶紧再次谢恩。只要两个儿子能活命就行,其余的在自己家里做奴隶,其实等于没有做,这样已经是格外照顾了。
“刚才张须陀被谁杀了?”杨广问站在角落的裴矩,裴矩急忙回答是瓦岗军的李密。
杨广:“李密?是李宽的儿子不是?”
裴矩急忙:“是,李密那会做过千牛左右,后来和杨玄感交好,臣曾经派人抓他,但是屡次被他逃脱,没想到他投靠了叛贼翟让,在瓦岗山落草为寇了。”
张须陀被杀的事情宇文述也知道,这下见杨广皱眉,张口道:“陛下,老臣愿意前去将李密逆贼铲除,以报皇恩。”
杨广挥手:“那好吧。一个的瓦岗山,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让左卫大将军去,都是高抬了他们。”
宇文述领命退下,走时对着赵旭点了一下头,赵旭心里关心李密,问裴矩:“瓦岗那些人具体都是什么情况?”
裴矩道:“原本陛下让荥阳太守杨庆去围剿瓦岗军的,但是杨庆不得力,反而将瓦岗的气焰给壮大了,所以陛下才让张须陀到荥阳做了通守,专门对付翟让那伙匪人。”
“右卫大将军可能有所不知,这荥阳太守杨庆是咱们先帝族弟杨弘的儿子。张须陀到了荥阳后,屡次将翟让打的落花流水,几乎要逃离瓦岗,但是李密这厮却阴险歹毒,设伏将张须陀引入包围中,最终将张须陀杀死。”
“瓦岗叛贼本不足为虑,像翟让、徐世绩、王伯当这些家伙都是莽夫,唯独这个李密,因为他本来就在陛下身边呆过,沐浴过皇恩,有些聪明,所谓养虎为患,因此竟然折损陛下一员大将,实在可恼。”
李密这人心里的确有智谋,一开始赵旭没觉得,后来和王伯当恰巧将李密从监牢里解救出来的时候,就知道李密确实有谋略了。
杨广刚刚让宇文述去攻打瓦岗山,其实赵旭是想让李渊去的,这样就能消耗李渊的兵力,让他无暇其他,但是未能如愿。
宇文述急忙的出去,那边已经将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的头发衣服解开,准备行刑,正好杨广赦免的诏令到了,宇文化及兄弟捡回一条命,两人吓得几乎大便失禁。等看到父亲前来,宇文化及两个嚎啕大哭,宇文述上去一人踢了一脚,将这弟兄两个领到一边,才:“赶紧走,你两个不成器的东西,害的老子今晚出尽了丑。”
宇文化及急忙:“是儿子不争气,害的父亲操劳。”
宇文述:“幸好右卫大将军在场求情。你们今后要对右卫大将军多多尊敬。”
宇文智及疑惑道:“他一个乳臭未干的……”
“住嘴!”宇文述怒道:“你懂什么!要不是他,你们今晚就死了!你们俩要是有人家一丁点的才能,何至于此?”
宇文化及悄悄看了看弟弟,两人都做了一个不以为然的表情。
杨广到底也没有等到龙来和马交配,在青海湖畔又停留了几日,命大军返回大兴都。一路上所到的郡县无不穷尽奢华的呈现莺歌燕舞,杨广心情十分的欢畅,时不时的问身边的赵旭这里歌舞如何,那里装饰怎样,赵旭只是一味的好,期间杨广又做了不少的诗句,裴矩等臣子争相阅览,个个都夸皇帝是绝世好文章,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诗人大才子。赵旭心里鄙夷,觉得这些人拍马屁的功夫不过如此,自己那会已经将杨广成诗仙诗圣诗皇了。
这一,杨广率领百官和军队到达了西京大兴,还没有落好脚,接到了宇文述击溃瓦岗军,翟让李密等人逃离的消息,同时东都洛阳太子那里病重的消息也传了过来,杨广心情顿时又不好了,下令再去东都。
接连的行军,杨广没有累的样子,可是随行人员全都疲惫不堪。一到洛阳,杨广就下旨择日让南阳公主杨媺右卫大将军赵旭成婚,于是赵旭府上又彻夜不停的忙碌了起来,每迎来送往礼来礼去的繁文缛节让赵旭不胜其烦。这傍晚,他终于有空,悄悄的换了衣裳,将太常剑用布裹了,到留一手去寻萧莹。
萧莹早就知道赵旭回到了东都,又得知他已经由中郎将升为大将军,实在是声冠大隋,心里想着去见赵旭的,可是又恐怕他事务繁忙,一个人整日坐在楼上窗边,对着街上漫无目的的看,心里兀自希望赵旭能忽然出现在眼前,没想到这会外面忽然传来了赵旭的声音:“萧姑娘在否?”
萧莹如遭雷击,快乐的差点跳了起来,急忙的起身往门口走,一边双手不住的拢着自己的鬓发,等打开了门,掀开帘子,赵旭那一张让她日思夜想的面孔就出现在萧莹的视线里。萧莹脸上一红,嘴上道:“大将军……”
赵旭轻轻一笑,进门后一把将萧莹柔若无骨的身子抱紧,两人长长的吻住,好久之后,萧莹才酥软的道:“我好想你。”
赵旭刚想调笑问她是想大将军还是想自己,忽听得屋顶上“咔嚓”一声瓦响。赵旭心生警惕,刚将萧莹挡在身后,房顶又是一声轻响,临街的窗倏然全开,一个灰影迅捷无伦地闪了进来,一片雪白的刀光闪烁,那人榷合一,对着赵旭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