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等两人靠近,趁其不备,才有机会吞血祭练,恢复元气。
“财宝?”
一直警惕,不为所动的张三忍,忽然动了心。
他一跃而起,便要去搀着妇人进庙里休息。
“张兄,你做什么?不是说这妇人言语不实,可能包藏祸心吗?”
李荆棘微怔,一把拉住了他。
“终归是救人要紧,俗话说的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这妇人身上确有疑点,可她伤的如此重,不可能有威胁的。
再者,若因警惕,害的她冻死在庙外,我们岂不是成了罪人?”
张三忍一脸正气凛然,全然没了先前谨小慎微的模样。
李荆棘见状,也只能随他去了。
果然来了!
当张三忍面带笑容,搓着手向她走来之际。
魏雨已是将身形缓缓躬下,体内缓缓运起了《血魔功》。
只待他靠近身前一尺,便可拗断他的脖子,再用《血魔功》将他吸干。
只可惜,来的不是那位少年郎。
她瞧得出来,李荆棘气血旺盛,筋骨结实。
最少也是个八品武者,吞他的血肉,远比这行事猥琐中年汉子要滋补许多。
罢了,等她杀人吞血,恢复些许气力后,这少年郎也逃不掉。
心中想着,魏雨杀念已起,脸上却瞧不出半点迹象。
就在此刻,李荆棘心中响起一道声音。
是李朝歌接到任务后,施展神游手段,百里传音给了他。
“臭小子,你遇上大麻烦了。
这女人,不简单,是个邪修。
她修习邪功,噬人血肉,准备杀你们吞血疗伤的。
你们万不可靠近她,否则必然丧命!”
李荆棘听到父亲的告诫,心头一惊,连忙叫住了张三忍:“张兄,等等!”
“何事?”
已被财帛勾起了心思的张三忍,早走到了庙前,距离魏雨不过十步的位置。
他转过身,有些纳闷的盯着李荆棘。
李荆棘心知这妇人有诈了,却也不敢直接提醒。
门外的魏雨,看似伤的极重,却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万一还有余力怎么办?
若是点破了,妇人有可能直接不管不顾,动手杀人。
“我酒瘾犯了,把酒给我。”
他站在极远处,冲着张三忍开口道。
“你这家伙,怎么这么麻烦。”
张三忍只能一面接下腰间的酒葫芦,一面走过来递给他。
“张兄,这女人不对劲,她让你扶她进来,是想趁你靠近,杀你祭功的。”
趁着接酒壶的机会,李荆棘压低声音,将事情告诉了他。
“害我们?”
张三忍愣了愣,仔细瞧了瞧女人模样,终于是看出了端倪。
这妇人受了这么重的伤势,便是普通男人也该撑不住了,她却还能意识清醒。
而且,她伤口处,血肉极紧,骨骼如钢。
这般细瞧起来,绝不是寻常人,俨然是个武道有成之辈。
人心险恶啊!
发现端倪,张三忍心头狂跳,暗呼侥幸。
若不是李荆棘出言提醒,他怕是真要着了道,上去送命了。
“大哥,你怎么还不过来.....小女子真的撑不住了。”
此刻,魏雨的声音,在庙外响起。
张三忍只感觉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推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