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太子殿下,微臣该死,不知太子大驾光临,望太子赎罪。”张弛上到顶楼第五层后,只远远的看了一眼那坐在石桌旁边的身影,就已经知道那人是谁,只见他直接跪在地上,低头朝向那个坐在石桌旁边的身影。
冶魂没有下跪,也没有出声,只是还是如同在其他楼层观看时的样子一样,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到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冶哥哥...”黄兰站在冶魂的身后用手指轻轻的点了一下冶魂的后背,她躲在冶魂的身后,见跪在地上的张弛浑身哆哆嗦嗦的,好像很害怕那边坐着的那个人,自己心里不由得也害怕了起来,不知道该怎办。
“别怕...”冶魂拉着黄兰的手就走到了外围的那一圈木椅旁边,做了下来,当然他的手一直抓着黄兰的手。
“真暖和,真凉快...”冶魂坐下来后,朝着楼外看去,整个唐城的景色尽收眼中。
“冶哥哥,暖和怎么能和凉快用在一起啊?”黄兰也学着冶魂,坐在这里瞭望真个唐城,她不明白冶魂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因为暖和就是暖和,凉快就是凉了,这两个截然不同意思的两个词怎么能同时出现在一起。
“怎么不能啊,这暖和和凉快在一起就是刚刚好,就像你和我一样,你看,现在不是正好是刚刚好吗?”冶魂把黄兰的手,十指连心的握在一起,并且还把握在一起的手抬起来,给身旁的黄兰看。
黄兰看着自己的右手与冶魂的左手紧紧的连在一起,十指相扣,每个手指都发挥着各自的作用,五五交互,不多不少,确实是刚刚好。
黄兰是个既漂亮又聪明的女孩,她当然知道冶魂对自己所说的话不是这个意思,她本来也想说些什么,可是见冶魂面朝鸿胪寺外的唐城,自己便对着冶魂的侧脸微笑了一下,也看向正在一点点改变的唐城。
是的,唐城这几天改变的太快了,忽然间从一座普通的城变为一国之京都,忽然街上变的人多了起来,忽然这里出现了很多陌生人。
“刚刚好,既然先生也觉得刚刚好,那何不过来下一盘棋,正好试一下我刚刚刻好的棋盘,是不是刚刚好。”那身穿黄袍的年轻男子用短刀在石桌上刻下最后一刀,朝着冶魂说到。
原来这个男子,刚刚坐在石桌前,没有闲着,他正在那石桌上亲手刻制棋盘。当他把棋盘刻好后,还吩咐身边的人,把手里拿着被装在布袋里的棋子倒入他在石桌上挖好的两个凹陷的石窝里。
两个石窝都有两个拳头的大小,能用短刀在坚硬的石桌上刻出棋盘已经是不简单了,更别提用那把小小的刀在这石桌上掏出这么大的两个石窝,想必他在这里做这些事情已经是很久了,而且不是一次两次来这里了。
“可惜...”冶魂感叹道。
“可惜什么?”那黄袍年轻男子问。
“就算是你在它上面刻下棋盘,挖出棋篓,可终究是掩盖不了它们本就不是一体的本质。”冶魂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