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她没什么异常。
边宁问她,“饭也吃了,接下来你想做什么?”
桌边的女学生们嘻笑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怪里怪气的段子。
荣绒一歪头,“饭吃完了,你等着开庭吧。”
“……也好。”
边宁被带到一间客房软禁起来,四天后,他将站在鼓山法院的被告席上,而这场审判将会全城直播。
荣绒是生怕那个灵异客看不到,她就是打着这个主意,让“那个人”注意到年少有为的潜在危险份子以及天生自由派的边宁,然后会有很大的概率让他主动找上门来。
说不定届时还会出演劫法场的剧目呢。
荣绒毫不避讳地把这个计划全样告诉了边宁,她试图拿出合作的姿态。
殊不知边宁听完后心情是复杂的。
在叙说自己的计划时,荣绒是很鬼鬼祟祟的样子,时不时爆发出一阵奸计得逞的欢笑声。边宁看着她,感觉像个不懂事的小孩子,明明都快成年了,还克制不住情绪。
他回想自己的过往,也有像荣绒这样兴奋激动的时刻,不过那都是小学时候的事情了,祖父母还健在的时候,那段日子里,惊喜就是惊喜,可以为惊喜憧憬地一晚上睡不着觉,而不必故作镇定。
她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咳嗽两声,蹦起脸,可双颊的红晕是很明显的,眼睛也亮得不寻常,一直轻轻抖着腿,说到得意处还不自觉摇晃脑袋,发梢跳舞。
边宁实在是不懂,她这样的人,什么都有了,也会对某件事情如此渴求吗?
“到时候你就是一个英雄的形象!别说那个灵异客了,就算路边随便哪个人都会被你感动的!你就是奋起反抗的第一人!嘿嘿,届时我会让一个专业的律师为你仗义执言,保证能说得旁听席上一片泪水,然后各种镜头就对准你,这时候你该说什么,明白了吧?”
边宁语气迟钝,“说什么?”
“哎呀!你怎么这么笨笨笨的呢!”荣绒一脸的怒其不争,大力拍打边宁的肩膀,“你就拿出自己的气概来啊!你在打义体搏击赛的时候不是骚话很多的嘛!”
瞧这话说的,边宁板起脸,“那叫什么骚话?那叫强者语录!”
荣绒眼前一亮,“对对对,就是这个!到时候你就表演你的强者语录就行!总得说点什么,比如‘青年万岁!人民必胜!’什么的。”
边宁严词拒绝,“我们的理想不是你用来作秀的工具!你如果就真的想让我参加这样卑鄙的骗局,我宁可死在这里!”
荣绒发动她的商业本能,直接就问,“多少钱?”
“……这不是钱的问题。”
“我可以给你们援助,粮食、技术、机器,都行!”
边宁语塞。
他吃惊地看着荣绒。
她严肃神情里的得意和愉悦快飞出来了。
老话说得好,每个人都有个价钱,边宁当然也有,他本以为自己没有的,但结果只是需要加钱。既然资本家愿意出售绞死自己的绳索,那么——
“成交。”边宁露出勉为其难的表情,荣绒似乎是大获全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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