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这种人,自私自利,伤人壮己,才是她最原本,最真实,也最丑陋可耻的面貌。
她以前高处不胜寒,屹立金字塔巅峰,她所走的每一步,都汇聚了无数劳工阶层的血汗。
身在那种位置,就算她无心伤人,她的利益,她的事业,盘根错节。
她的一切,都会自然而然地盘剥掠夺。
至于仁义多情?
若她不愿,也没人能祈求得来。
偶然为之,也不过是额外付出,并且那些‘施舍’,通常都能换取更大的利润与回报。
人命,这在韶音看来也不过尔尔。
对待敌人当如秋风扫落叶,容不得优柔寡断。可人行在世,或多或少心里都有一把标尺。
韶音的标尺之一,我不害人,别人也别过来害我,不然自私冷血的资本主义分分钟教你重新做人。
“裴、冬、藏——!”
此刻吴洪兰目眦欲裂,像是恨不得牙都咬碎咯。
吴洪兰的状态实在称不上好
这年头可没有麻沸散,就算这一身伤被回春堂的大夫帮忙医治过,可依然疼得她脸色煞白直哆嗦。
裴冬藏,裴家这位冬哥儿,是她心悦已久的男人。
她回想此前那些情感,就感觉像是一把刀子,从前对他有多痴,如今便有多恼恨。
她憋了一口气,磨着后牙槽,为自己鸣不平。
“裴冬藏,我自认对你仁至义尽!”
“你生而低贱,而我身为女子,为你舍下颜面,我日日追捧着你,可你又是怎么对我的?”
“你害我至此,你险些害死我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