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时,发现床头另一边坐着的人影,她瞬间石化了。
崔铭转头看她一眼:“好些了?”
“嗯。”何语慧站在原地没动。
他起身朝她走去,手臂只略微用了一点力道,就将她带入了怀里。
她推他:“请你别这样。”
结果这人跟木桩子似的纹丝不动。
崔铭轻声笑了:“刚才是谁睡着的时候抓着我衣服不放,忘了?”
她拒不承认:“我没有。”
“你想好了没,还是,我说得不够清楚?”
“你那些话,我听不懂。”
他左手抚上她的发丝,平缓叙来:“我无父无母,丧妻十年,十八岁进凌氏集团工作,今年三十有九,积蓄八位数,住宅两套。”
何语慧微微抬眼,他表情没有什么波澜。
“感情方面,我比一般人淡漠,很少主动去喜欢什么事物或者人,你成了我人生中的一个例外,”他声音渐温柔,“我会爱你护你,如果你对我还有什么要求,随时可以提出来,那么,何语慧小姐,你愿不愿意,嫁我为妻?”
她呆呆地望着他,忘了作何反应,平日里的那些镇定、冷静,荡然无存。
他们准备返回c市的时候,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崔铭的车,轮胎被扎破了,还在漏油。
佘经理惶恐不安,他却泰然自若。
有的人,也只会这点儿不入流的伎俩了,不过,正好借机在此处与她多待了一天。
一周后。
小桑拎了几杯烧仙草奶茶进来:“今天新开的奶茶店搞活动,我抢到的。”
她往每人桌上放了一杯,大家朝她竖起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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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铭迈步过来:“下次买饮料别加冰。”
然后把何语慧桌上的那一杯顺走了。
小桑嘴角的笑意凝滞。
不喜欢加冰,为什么还抢别人的,难道您喝得下去两杯?!
他把两杯奶茶放在窗台上,伸臂将窗帘往上拉起一截,让阳光漏进来。
回过身来,见她眉眼沉静地坐在位置上,于是,发了一条信息过去:变常温了再给你。
何语慧拿了文件往复印机走去,没理他。
崔铭望着她的身影,嘴角噙了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那日,她说:“我们才接触没多久。”
他回:“你还在c大念书时,我就认识你了。”
“那只是你单方面的,对我来说,太突然了,我需要考虑。”
“可以,一星期时间够不够?”
“......”
夕阳斜照。
何语慧把电脑关机,收拾了桌面。
有刻意放慢的脚步声靠近。
“我在停车场等你。”
她闻言,双眸微垂,几不可见地点了头。
脚步声渐渐远去。
从t市回来后,崔铭每天开车接送她上下班。
到了小区,等她走进去了,他才驱车离开。
路旁的梧桐树,枝干很粗,叶片也繁茂,层层叠叠,遮住了许多光线,车辆络绎从树影里穿过。
何语慧看了看窗外:“你是不是走错路了?”
“去店里买鞋,你这双不好,磨脚。”
何语慧穿的是漆皮细跟鞋,刚买不久,后跟有点儿磨,就在脚上贴了创可贴。
他连这个都注意到了......
百货商场。
何语慧坐在沙发上,导购小姐给她倒了一杯荞麦茶。
他挑了两双软皮的平底鞋,放在她脚边,而后蹲跪在地上,帮她脱掉鞋,再换上。
“崔铭,我自己来。”
“你裙子短,不方便。”
导购小姐笑得真诚:“先生,您对妻子真好......”
这话听着十分熨帖,他道:“两双都买。”
“好的!”导购小姐麻溜地开票去了。
何语慧佯装没有听见,低头看脚上的鞋。
虽然不是她理想中的鞋子,但却意外的很合适,也很舒适。
回家后,她去找林墨谈心。
林墨把去皮的菠萝切成小块,泡在淡盐水里。
“你今年去过好几次联谊了,没有遇上合缘的吗?”
“我不是奔着找对象去的,同事邀了不好拒绝,就当去吃个晚餐,省了自己回家做饭。”
而每次一说到联谊两个字,办公室里就阴云密布。
以后还是不去了。
“唔,有时我也懒了,没去买菜,我爸爸晚上会回来做饭......”
林墨用竹筷把菠萝穿上,放进小碟子中。
“你出差时不舒服,吃的中成药管用吗?要不我陪你去找个专家大夫给看看。”
“想找苏医生,我觉得他的医术不输那些知名专家,你病得不轻,他都给你调理得这么好,就是离得太远。”
何语慧拿了一块菠萝慢慢吃着。
林墨低着头,眼眸中只是一层黑色的浅浅晕光。
“是啊,他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