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呢。
心机又怎样?狠辣又怎样?那都是原著里的傅远舟!现在的他并没有杀父杀兄,也不曾对她的身边人下手!
傅远舟高出自己许多,相拥时,她的整个脸蛋儿都可以埋在傅远舟的怀里,亲密之间,她几乎能清楚地听到傅远舟的心跳声。
“噗通”、“噗通”……
一声接着一声。
阮诺喉间一涩,涌上一股哑然和酸意来。
谁说傅远舟无心无情、对谁都不会真心实意的?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心跳也会这么快?感情也会这般炙热?
她不信。
她想赌。
赌傅远舟对自己是有真心在的,赌傅远舟并非是原著中那个弑父杀兄的恶人。
这般想着,她不自觉地深吸了一口气。
他生性爱洁,身上带着股自然的冷香,闻之气爽,好像无形之间,他们的关系更亲密了一重一般。
良久,阮诺开口了。
“哥哥……”她出声,微哑的声线:“我试一试。”
话音未落,她就明显感受到傅远舟瞬间紧绷的肌肉,下一秒,虚抱着自己的人儿忽然大力拥住自己,力气之大似乎是要将阮诺揉进骨头里!
她看不到傅远舟的表情,但阮诺莫名觉得他此时也是激动的。
事实上,傅远舟确实如此。
就在小鲛人叫他哥哥的一瞬间,他就心头悸动,汹涌的占有欲让他失措又沉迷,可他到底是怕吓到她,哪怕心神完全被勾走,他也只是将他的小鲛拥入怀中罢了。
只是力气大了些。
小鲛。
他的小鲛。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儿呢?这人偏偏是他认识的、又偏偏是他所爱慕的……
“殿下,奴婢寻来伤药了!”
帐外传来花花的声音,帐内的两人闻言色变,受惊般飞快地分开。
特别是阮诺,更是面色大变,急着道:“等一下!花花!你且等一下!我衣服还没穿好呢!”
说完,她就拉着傅远舟像只无头苍蝇一般在屋子里乱转。
帐篷不比宫殿,没有什么木柜梳妆台,自然也就没有傅远舟的藏身之处,阮诺寻了半晌,最后还是一咬牙,将傅远舟拉到床上。
“哥哥,你快到床上去!”
阮诺急着朝帐外看了一眼,只见得花花的身影,她才稍稍地松了一口气,小声道:“你躲到床上,我把帘子落下来,等花花进来,你也不要出声。”
说完,阮诺就快速落下床帘。
确定床上的傅远舟不会被人发现之后,阮诺狂跳的心脏才稍稍平稳一些。
她深吸了一口气,撑出一分笑:“花花进来吧。”
不会的、不会的,花花不会留意到床上的。
忐忑之余,她又有些纳闷。
明明她和傅远舟是名义上的亲兄妹,怎么还要像做贼或是偷情一般四处躲藏呢?
她们之间清清白白啊!
“殿下。”
花花走进来。
她对阮诺的性子很是了解,自然从阮诺闪烁的眼神中看出了些许东西,不由得蹙了下眉,正要说话,就听阮诺问:“花花,伤药拿回来了吗?”
花花这才收回探究的视线,道:“自然。”
说着,她将贴身放好的玉色药膏递给阮诺,蹙眉道:“春猎几日玉肌膏消耗甚快,只剩下这雪沫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