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赵清伊就给谢御煊包扎好了,临了,她还道,“怎么这么不小心,碰个酒也能把手指碰伤。”
虽然这只是微不足道的小小伤口,可是赵清伊并不希望谢御煊受哪怕一丁点伤害。
谢御煊但笑不语。
容袂心里难受的紧,道:“清伊,时辰不早了,我要启程了。”
“我送你一程吧。”
“不必了。”容袂站起身来,把手背在身后,浅笑道,“别忘了我跟你说的话。”
很快,小船已经靠了岸,容袂踏上了岸,回头又道,“清伊,我们还会再见。”
随后他又深深的看了她一旁的谢御煊一眼。
“慢走,珍重。”赵清伊郑重道。
容袂点头,随即上了一辆低调又奢华的马车,马车渐渐远去。
赵清伊看着马车离去的样子,心里涌起一丝不舍,在她心里是真的把容袂当成朋友的。
“清伊,我们也走吧,去我府上吧,母亲也想你了。”谢御煊送走了情敌,心情大好。
不过心里也没有放下警惕,容袂临走时的那个眼神,他懂。
想到长公主,赵清伊的心里是复杂的,特别在得知了长公主所做的不为人知的事情后,她对长公主的印象远不如初见的时候。
不过她也不想让长公主失望,遂道:“好。”
随即她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一只耳垂,“咦,我的一只耳环掉了,应是掉船舱里了,我进去找找。”
赵清伊说完又返回了几步之外的船舱,她在一只桌脚下找到了玉耳环,却不经意间发现了地上滴落的血迹。
她惊讶的看过去,这个位置是刚刚容袂所坐的,莫非他也受伤了?可是他为什么不说?
她的心里忽然划过一丝闷痛。
“清伊,找到了吗?”谢御煊的声音唤回了她游离的思绪。
“找到了。”她走出船舱扯出一抹笑容。
谢御煊温柔的牵过她的手,“清伊,我们走吧。”
到了安王府,早得知了消息的长公主已经等在了正厅,见到两人牵着手进来,她欣喜道:“清伊,快来,你都好久没有来看我了。”
“姑姑。”赵清伊只唤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见到赵清伊跟自己明显疏离了,长公主心里苦涩,面上却不显,依旧亲热道,“早就准备了你爱吃的菜,快坐吧。”
“御煊,你好好照顾清伊啊,多给清伊夹点菜。”
看着赵清伊堆成小山似的菜,谢御煊眸中划过一丝无奈的笑意,“母亲你对清伊倒是比对儿子还好了。”
长公主瞪了他一眼,“我对清伊好还不是为了你。”
片刻后,她又道:“御煊,你今年也有二十一了,年纪实在不小了,清伊也刚及笄了,你和清伊的婚事要不尽早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