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淳低眸看着文琪,近距离,那双流转的眼睛放大,凤眼灵动,似蜻蜓轻轻点在了心尖,细细的脖颈,高傲而优雅。注视着那双眼睛,周身影物旋转,似无所觉,瞳孔里只倒映着眼前这人,落在一块硬质地上,傅淳道:“走左侧,小心陷入沼泽!”
文琪仰头看着搂着自己腰枝的傅淳,看到那双冰冷的眸子不知何时起,多了一份暖光,睫毛弯起,眼神魅惑,文琪晃了晃脑袋,是错觉,一定是错觉!
文琪收回目光,把扶在自己腰上的大手故作不经意间的移开,淡淡地说了一声:“谢谢!”
傅淳看着那人对自己冷漠的目光,淡淡地话语,心里莫明的一空,又沉沉地,撇开目光,淡淡地说了一句:“你我之间,不用这么客气!”。
文琪回看了一眼傅淳,空中流淌着两人近距离的淡漠又奇怪的低气压。
这时两人听到前边的江惫说话了。
江惫对几人道:“向前是走不了了,那道堤坝缺口我已组织壮汉调
用农船,把那缺口堵上了,过不了多长时间,这片沼泽的水就会干涸,明年春季就能播种了。”,走到一直走走停停四处观望的青鱼子面前,整了整衣袖,站正身姿,一副要受多年不见的老熟人的刮目相看的姿态:“老施,我这次做的怎么样?”
背着手的青鱼子斜着眼睛抬眸看了一眼江惫,冷哼了一声。
江惫就当这人是心里冒酸水,继续显摆道:“不说别的,这此老江我可是全程参与”,江惫掰着手指很是得意的细数自己的成绩:“怎么动工,从哪儿开始动工,用多少人,怎么招人,可都是老江我全权负责的,怎么样?”
青鱼子做了个干呕状,抬起身子,扭过来正对着江惫,眼睛眯着江惫:“惫货,说完了没有,我若是你,直接淹死在这沙子里,脸红的都不敢见人。几年不见,做起事来越来越妇人行径,明日还是换上妇人那套行头”,手从上向下划过,落在江惫身前,眼神轻蔑,“和你才很配嘛!”。
突的声音拔高,很是不留情面:“你这叫堤坝,豆腐!豆腐!豆腐!”说完前胸起伏,那几句话语估计是鼓着气说的,说完,脸憋的发红。
傅淳皱了皱眉。
江惫脸色铁青:“你,你,你,你给本官滚.......”声音都有点发颤,还带着冷雹子,那个滚字,音拖的又长又长。
青鱼子指着江惫的鼻子道:“惫货!蠢材!脓包!”,说完背着手来回跺着步子,一副教训下属的姿态:“几年前,我说过你不行,现在你更不行,你做的这叫啥,狗屁!”说到激动处,爆了一个粗口!“施某不屑与你们为伍”,说完抬脚欲走。
傅淳拔出长剑,剑未出鞘,直插两人中间的空地,剑鞘没入深土一尺深。厉呵道:“给我闭嘴!不管你们两人以前有什么过节,也不管今日是怎么走到一起来做这件事的,我只有一句话,明年春日,我要看到这片土地上长出五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