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秀刚把昨夜的经历仔仔细细讲给智深。
“师弟,你这一趟还真是没有白去,难怪我当初极力劝阻,你还要非去不可”
“师兄,那个江浪我跟了他一夜,都没有看透他,我总觉得他身上有什么东西帮他掩饰着什么。”
智深道:“你想过没有,或许他也是某件神兵的传承者”
“开始我以为是他带着的那把刀,是传说中的那把,后来我找机会拿在手里,发现只是一把做的不错的仿品”
智秀道:“这人一出现在云州府城,便将整个云州府城的局势搅得天翻地覆,将已经定下的命数完全推到无法预知的方向,那时候我好几次都想在后面给他一指”
智深抬起头看着他:“那么,是什么让你改变了注意呢!”
智秀道:“我没有改变注意,没有下手,是因为我没有一点把握呀”
智深道:“我在顺河花船见过他一面,并不觉得他很厉害”
智秀道:“他连战将都不是,只是他身边总是有人保护,在地宫中,那于明月和陈松都暗中护着他,走出清风细雨楼的时候,我也跟着他,但是发现有高手在暗中护卫他,只好回返回寺中”
智深脸色严峻,使劲揉着脑袋道:“我们要做的那件事,不能存在任何变数,怎么这几日我觉得变数越来越多!”
智秀摇摇脑袋,从蒲团上站起来:“我还是当我的无害小和尚,这种操心费力的事,就有劳师兄了,我先下去睡个回头觉”
“嘭、嘭、嘭嘭”
似乎是洗衣妇用棒槌捶打衣服的声音,一声接一声响起。
其间隐约还有女子的狂笑和男子的惊呼声音。
这声音来自前吴仁义总兵府后院,总兵已死,吴家人没有交出官配的府邸,也没人敢把宇文淑赶出这院子。
吴府后院设有一座秘密地牢,几年来数十条人命死在这里。
地牢中关押的都是得罪吴仁义夫妇或者吴亦齐的各色人等。
吴仁义死后,这里原本还有十多个犯人。
宇文淑为了出气,无法遏制怒火的时候,就来到地牢里打死几个人。
短短几天,所有的犯人都被宇文淑击杀。
已经有两个佣人被宇文淑踢死,吴府中仆佣人人自危。
幸好真正的仇人已经被抓到府内,仆佣们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灯光昏黄的地牢中显得空空荡荡,近两日,只有那些看不见的冤魂在这里游荡。
昨夜,地牢里终于迎来新的犯人。宇文淑和吴亦齐两人站在一面墙壁前。
他们身后是一群唯唯诺诺的老者,身边都带着药箱,这些全是云州府知名的医者。
宇文淑和吴亦奇对面的墙壁上,挂着两个浑身是血的大汉。
仔细看,可以看出他们不是被挂在上面,而是被钉在上面。
两人双手和双脚都被一枚小臂粗的巨钉钉这,穿透手掌脚掌深入石头墙壁。
此外两人、两只小腿、两只手臂和腰部都被手臂粗的铁链捆着,铁链两端绑在墙壁上的铁环里。
这两人正是钟碎和韩山四,两人自从昨夜被俘,就被关进吴家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