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淑亲手拿起拖把,在木桶中沾满盐水后,在韩山四和钟碎两人身上涂抹着,与其说是治疗,根本就是在过瘾。
那些名医看到宇文淑拿着那拖把使劲在两人伤口上挤压,一个个看的脸上的肌肉直抽抽。
宇文淑忽然想到一事:“州监那边的事,你安排好了吗?”
吴亦奇道:“我和宋临安一起见过几次州监牢头肥五,中午已经和肥五打过招呼,他会把事办好的”
宇文淑又道:“对了,宋临安这几天怎么没见”
吴亦奇道:“他去镇虏关见九皇子了,九皇子身边现在缺人,让他提前过去帮忙”
宇文淑道:“宋安居这是决心投到九皇子那边了,你表叔哪里去了,怎么一天都没见到他”
吴亦齐低声道:“他看上北外城的大姐头,想在开拔前把她追到,似乎一直在北外城纠缠她呢!”
宇文淑手里拖把狠狠压迫在韩山四一处伤口上:“宇文克还不明白吗,这些好看的女人都是男人命中的煞星!”
吴亦奇是云州府城有名的浪荡子,父亲那点事,他当然知道。
虽然父亲被杀是因为和韩山四的私怨,和任何女人无关,他也不敢出声反驳,省得触怒母亲。
江浪被刘德柱和李玄成拉着去喝酒,三人进入距离州衙不远一处一座酒楼。
毕竟在州衙附近,迎来送往的都是些达官贵人,这座酒楼豪华程度远超鼎盛酒楼和顺河酒楼。
刘德柱这两年是宋安居手下的红人,也是这里的常客,立即被店伙计引到一间包房。
三人坐下,等着上菜的时候,江浪道:“你们两个看起来很熟悉呢。”
李玄成道:“我和刘大哥早就认识,一起住过伤病营的,只是不知道刘大哥和你还是熟人”
听李玄成叫刘德柱刘大哥,江浪一头黑线“这样算,难道我还得叫李玄成李叔不成!”
李玄成是个很聪明的人,也觉得有些不妥,看着刘德柱:“要不我以后也叫你大叔?”
刘德柱脸色发黑:“我有那么老吗、你们这样搞,这酒没法喝下去了!”
江浪对李玄成道:“你还是继续喊刘大哥,我还是得喊刘大叔”
李玄成也不再纠结这些问道:“给我说说你们的事吧”
江浪道:“我是刘大叔当年从死人堆了背出来的,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刘德柱摆摆手:“以前那些事说来说去,没什么意思,你们各叫各的,别太过计较”
江浪道:“你们那么熟,从伤病营出来,怎么没一起做事呢?”
李玄成道:“原本当初我想和刘大哥一起到宋大人那边效力,但是宋大人说我尚且年轻,在军中更有利于前程,就让我跟着牛百骑,没想到牛百骑被奸人所害”
江浪叹了口气:“我一心想找到杀害牛百骑的凶手,但是最近云州府城乱糟糟的,无从下手,不知道李兄有没有线索?”
李玄成压低声音道:“我一直怀疑是吴总兵所为,但是吴总兵已经不在,再无线索可查”
江浪想起那晚见到吴仁义前往清风细雨楼,牛百骑久在城门守卫,大概发现清风细雨楼贩运神仙散的事,所以被人灭口。
既然吴仁义已死,清风细雨楼也已经覆灭,这件事也没有查下去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