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你们拉过歌嘛?”
钱奕鸣的话终于把众人神游太空的思绪都给拉了回来。
教官在讲台上开始教着众人怎么拉歌,又询问大家都会唱什么歌。
大家都积极地跟着回应。
坐在最后面的顾珍珍反倒是无聊地直打哈欠,趴在桌子上,喊着无聊。
对于现在连电视节目的台数都不超过两位数的古县青少年一代来说,这样的活动,已经十分有意思了。
顾珍珍毕竟不是乡下人,不明白乡下人简单纯朴的快乐。
“无聊!无聊!能不能有点新意呀?”
曾以柔前世倒是听了不少的歌,没事的时候,KTV也去过不少。
但是,跟同学一起拉歌,她还是没有经历过的,挺新鲜的。
她跟着大家一起吼了两嗓子,才有空回了顾珍珍一句,道:“怎么会?你不觉得这种气氛十分热闹,很容易受感染嘛?想想一堆当兵的人,聊声洪亮地发出一种声音,该多有气势呀!肯定地震山摇,震破天际!”
顾珍珍跟见了鬼一样,吐槽道:“拉倒吧!
等你真的听到了,就知道那些人唱的那叫一个难听的要死!
一个拉歌,就让你感叹这么多,我也是佩服死你了!
我从小到大,听的最多的就是拉歌了!什么团结就是力量、当兵的人、……
我以前简直就是,晚上听着这些歌当摇篮曲睡觉,早晨当闹钟听,白天还要没事就被这些歌给摧残一下耳朵,一日三餐之前还要顺便吼两句,好像不吼,就会消化不良,少吃一碗饭一样。
你说,你天天这样听着,觉不觉得无聊,还想不想再听了呀?”
曾以柔原本转头要跟着一起拉歌,听到顾珍珍这样说,突然觉得自己张不开口了。
“你到底听了多少年这样的军歌呀?怎么会有这么多怨念?看到了吗,我都快要被你的怨念附身了!”
顾珍珍说到自己可怜的身世,那是倾诉欲十足,激动地说道:“十四年!整整十四年!
我老爸以前在部队当兵,家属楼就在他们操场不远处。
刚开始几年,我妈妈还在部队随军,还好一些。
后来,我妈妈实在是受不了那个封闭的环境了,就考回了省城的公务员。
我妈妈一个人带不了我,我就跟着老爸继续在部队。
白天,他去部队,我上学。
晚上,一起回家属楼。
一日三餐就跟着老爸在食堂解决。
前两年,我老爸终于退伍了,回了省城工作。
我妈妈正好又去了京都学习,顾不上我,就只能继续跟着老爸混。
可是,我老爸一到单位,就先申请了下乡。
我好不容易,才在林城市熟悉了,他又要到古县。
哎,我的命真苦呀!”